“我的女人離開了我,只有這樣,才能減少我心里的一點點痛。”剛從廣東省某名牌職業(yè)學校二年級退學的可樂向記者攤開手臂,看到嬌嫩的手臂上六個被煙燙出的洞口,觸目驚心。她已經(jīng)歷了三次“同性戀”,一次異性戀,而這“傷得重”的第三次,令幾近崩潰的她選擇了退學。可樂告訴記者,所在學校也有同性戀圈子的地下聚會,目前圈子人數(shù)超過三十個。另外,她又加入了廣州某同性戀群,目前群內(nèi)還在上中學的“圈中人”,就有上百個。
而記者向多位有多年中學心理輔導經(jīng)驗的教師了解到,同性交往過密,是現(xiàn)今中學生中潛在的暗流。“今年我做過輔導的這類‘同性情侶’就有三對。其中兩個女孩子告訴我,雖然擁抱接吻,但并沒有生理沖動感覺!我認為,中學生的同性交往過密,大多不是真正的同性戀,只是青春期一種迷誤。”一位不愿透露所在學校的中學心理教師熊老師告訴記者。
中學生群體 走近未成年“同性戀”一族
在早年,中學生中的“早戀”現(xiàn)象就已被不少師長視如“洪水猛獸”,現(xiàn)在,這些小“拖友”們還不僅限于異性間。如果說連“早戀”都為你所擔憂,那么當你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和她的女同學在暗處激吻,是否會感到更崩潰?
自殘又退學,只為“混濁的溫暖”
“和女生拍拖,感覺和男生完全不一樣,只有女生才了解、體貼女生。”剛滿18歲的可樂表示,總感覺自己生活在一個缺乏愛的環(huán)境中。她有二姐一弟,父母重男輕女,只是對小弟寵愛有加,大姐送給外人養(yǎng),而自己被奶奶、太奶奶一手養(yǎng)大,難得才見到在外工作的父母一次,“感覺奶奶、太奶奶比父母還要親。”
上初中后,貪玩的可樂認識了好些大朋友,常濃妝艷抹泡吧,酗酒抽煙。一直以來,父母只是嚴格管教弟弟,對她很放任。
初三時,可樂在班上有一個要好的朋友,想不到,后來好友因為心儀的男生和可樂往來甚密,發(fā)生爭執(zhí),過程中可樂一氣之下打了好友三巴掌,從此絕交,她感到更孤獨了。
可樂又和同班男生拍拖。但是,她覺得那男生始終不能體貼到她的內(nèi)心世界,很快分手,形同陌路。那時,可樂喜歡在QQ聊天室里向網(wǎng)友傾訴,和女生Yan聊得很投機,數(shù)周后,白色情人節(jié)到了,晚上兩人相約見面。初次見面,可樂就感到對方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,暢游珠江時,她情不自禁地吻了Yan。雖然Yan之前也和女生拍過拖,不過這是她的初吻。Yan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,父母在外,一人獨住,時常感覺孤獨,不時半夜就打電話來哭訴“很郁悶,想自殺”,拉可樂出來打游戲機,可樂總是不辭勞苦地陪Yan出來瘋狂。“如果她死,我會是第一個陪她死的人。女生都是渴求安全感的,男人能給女生的東西,我能給予更多。” 可樂認真地說。
但僅過去兩個月,Yan就有了新的男友,和可樂分手,還介紹另一個同一聊天群里的女生阿林給可樂作為“拖友”。可樂一氣之下,離家出走,到上海做兼職兩個月,直到父親通知他自己眼睛受傷,才在中考前兩天回來。想不到回到廣州,得知太奶奶去世了。她一連幾天將自己關在房間里,不吃不喝。也在那時,她養(yǎng)成了一不開心就自殘的習慣。
今年,可樂認識了第三個女友——上大二的阿度。此時,可樂的著裝打扮已經(jīng)很男性化,李宇春式短發(fā),有型的褲裝,而她也感覺,自己已習慣了和女生談戀愛,缺少個“女友”在身旁時,一定要迫切找另一個補充這段空白。可樂在百度上發(fā)帖,認識了“同道中人”阿度。雖然只是交談了一兩周,之后約出來見面第三天,兩人已在一起了。“我和阿度在一起,是想盡快忘記以前三段戀情的不開心。”可樂說。樂常在周末時帶阿度來家過夜,奶奶從不多想;可樂常買上一大堆阿度愛吃的零食,到大學城的草地上相擁而坐就一通宵。曾經(jīng)有一晚,禁不住相思的煎熬,雖然囊中羞澀,可樂硬是凌晨兩點一直徒步走到早上六點,到達大學城,而阿度也拼命求宿管放她出去見可樂。匆忙會面后,可樂繼續(xù)上課,整天都昏昏沉沉的。可樂平日在學校住宿時,也會將阿度“藏”在樓梯角落里,避過宿管的巡房后,兩人就坐在陽臺或樓梯的角落里,看著夜空通宵談心。可樂還曾好幾天不吃早餐和午餐,省下百來塊買玫瑰送給阿度。
但是,三個月后,可樂無意中從朋友中得知出現(xiàn)了“第三者”,而且那“第三者”竟就是阿Yan。而這時,奶奶又重病入院,“我好害怕這種感覺!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在受苦!我好恐懼又像太奶奶走,阿Yan離開我時一樣!”她在手臂上留下六個煙洞,自殘五次,完全沒心思上課。一次,在學校飯?zhí)美铮鸵粋女生起了爭執(zhí),女生對她破口大罵:“你這個變態(tài)女人,竟喜歡女生!”整個飯?zhí)枚悸牭搅耍蠋熤苯诱铱蓸罚皇钦f,不要影響校風。可樂感覺學校已非久留之地,流著淚辦了退學,之后在一間les(女同性戀lesbian的縮寫)酒吧里做臨時服務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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